第八章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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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續
“至平，你生什麽氣呀？喃一發燒請假了，這不是很正常嗎？誰都會生病啊。”
“生病？我還不了解他，他什麽時候生過病？”
周艷無語的白了靳至平幾眼，心想：你什麽時候關心過自己兒子，你當然不知道他生過病。
“靳喃一，你給我過來，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育你。”
“靳總，您怎麽有空來學校啊？”
“你自己心裏不知道嗎？敢曠課，你以為你是誰？”
“曠課？我沒有曠課，我是因病請假。腦子不好就去治治。”
“還敢頂嘴，你爺竟然把你慣成這個樣子”。
“至平，別打孩子啊，喃一才剛輸完液。”
“靳總生氣了？你一門心思都放在那兩個人身上，會關心我的死活？會在意我難受不難受？更何況我忍你很久了，和老頭子有什麽關系！”
陳念凡在門外看著裏面發生了一切，只覺得心疼靳喃一。
靳至平和靳喃一長的很相似，但靳喃一要比靳至平更好看一些。
“你和你媽一樣下賤，還有你，你丈夫死都是自作孽，活該。”
“靳至平，你怎麽說話呢？你真惡心，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！”
“靳至平，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。滾，不準再提我媽，你不配。”
靳至平摔門而出，經過陳念凡那裏，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。
“喃一，回去上課吧。別管他，他亂說的”
“舅媽對不起，連累你了。”
“傻孩子，這有什麽？快回去上課吧。”
靳喃一並沒有回去上課，而是回了一趟綠湖公寓。靳至平還沒有回來，靳喃一心裏倒也舒坦。
“喲，這不靳小少爺嗎！不是和爸斷絕關系了嗎。還回來幹嘛？”靳喃一並未理會楊坤，徑直走回到他以前住的房間裏，在出來時拿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張照片。
“靳喃一，你拽什麽拽啊！要是沒有爸，你算什麽東西。”
“我不是東西，你就是了。要是離開你爸，你媽就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老鼠，終將生活在黑暗之下，她就只會是一個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。至於你，才是那個野種。”
楊坤被靳喃一說的無法開口，氣急之下打了靳喃一拳。靳喃一並沒有理會，只是輕“哼”了一聲。
“念凡，我是周老師。你在哪啊？你有喃一的聯系方式嗎？我聯系不上他，他爺爺奶奶在找他”。
“他沒回家嗎？”
“沒有，他爺爺奶奶一直在找他，快急死老人家了。”
“好，我試試。”
“餵，靳喃一。你在哪啊？”電話對面只能聽見一陣陣風聲，靳喃一始終沒有開口說話，從剛接通一直到現在。
“餵，靳喃一，你在聽嗎？”
“在，我在聽。”
“周老師和你爺爺奶奶都在找你，你在哪？”
又是一陣沈默，“在晟黎路這兒。”
“呆在那裏別動，我去找你。”
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“靳喃一！”
“陳念凡。”
“還不回家嗎？馬上就要下雪了，快回去吧，你爺爺奶奶一直在找你。”
“對不起，給你添麻煩了。我給他們回了電話，待會就回去，你能陪陪我嗎？”陳念凡應了一句好，反正她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。
“靳喃一，那不是你的錯。你沒有錯，錯的是你父親，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？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像他說的那樣”。
“不是。抱歉，那次你發燒輸完液回到學校在辦公室的時候，我聽到了一些。”
“你想聽嗎？聽有關我的故事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說，沒關系，我可以不聽的”。靳喃一沒有等她回答，開始自顧自的說起關於自己的那些事情。當提到自己跳樓的母親，他是哽咽著說出的。他說他好像永遠忘不掉，永遠克服不了這個噩夢。陳念凡聽了很揪心，比起靳喃一，她覺得自己的事不算什麽，至少她的繼父和繼兄對她都很好。而靳喃一除了靳老爺子和靳奶奶就一無所有了，只他一人。
“小班長，能抱抱我嗎？”
陳念凡蹲下來抱住了靳喃一。邊拍著他的背邊安慰著：“靳南一，你不是錯誤的本身。錯不在你啊，你只是把自己鎖到了那個囚房裏，你要去掙脫逃離，不要管那些不相關的人的胡言亂語，他們只是光看到了表面，可真正發生什麽他們並不在乎。靳喃一，捂著耳朵往前走，不要聽，不要回頭。”
“可是他想讓我成為另一個他，我不想成為他，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。”
“靳喃一，你記住你永遠是你自己，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。不要去做別人的影子，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“陳念凡，我是不是很不好？為什麽沒有人愛我呢？”
“怎麽沒有，你爺爺奶奶很愛你啊。”
“可是除了他們沒有人了，沒有人再愛我了。”陳念凡暫時想不到安慰靳喃一的話，只能再抱緊一點靳喃一。寒風習習，兩人坐在座椅上緘默不語。過了好久，天空飄起了雪。
“你家在哪？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你怎麽搶我臺詞啊？不該我送你回去嗎？小班長。”靳喃一伴著漫不經心的笑說道。
陳念凡心裏想：這個人變臉怎麽這麽快？
“走吧，還杵那幹嘛？待會就要下大了，小班長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帶傘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到了靳喃一。傘給你，趕緊回家，別讓你家人再擔心了。”
“嗯，不過傘不用了，就這一點雪。”
“不行，你穿的太薄了，到時候再淋點雪，又要感冒發燒。”
“不會的，那是意外。”
“哦—意外。”
“好了。小班長，快回去吧。”
“你也是，我走了。”陳念凡或許以為靳喃一走了吧，但靳喃一是在看到陳念凡進小區之後才走的。夜已深了，靳喃一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。
“喃一回來了。”
“嗯，張姨。老頭子睡了？”
“老爺子早就睡了。小少爺，你也早點睡吧，天不早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張姨。
翌日，三班門口。“誰是陳念凡？出來一下”。不知道是高幾的女生，畫著浮誇的妝容，嘴裏嚼著口香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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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平，你生什麽氣呀？喃一發燒請假了，這不是很正常嗎？誰都會生病啊。”
“生病？我還不了解他，他什麽時候生過病？”
周艷無語的白了靳至平幾眼，心想：你什麽時候關心過自己兒子，你當然不知道他生過病。
“靳喃一，你給我過來，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育你。”
“靳總，您怎麽有空來學校啊？”
“你自己心裏不知道嗎？敢曠課，你以為你是誰？”
“曠課？我沒有曠課，我是因病請假。腦子不好就去治治。”
“還敢頂嘴，你爺竟然把你慣成這個樣子”。
“至平，別打孩子啊，喃一才剛輸完液。”
“靳總生氣了？你一門心思都放在那兩個人身上，會關心我的死活？會在意我難受不難受？更何況我忍你很久了，和老頭子有什麽關系！”
陳念凡在門外看著裏面發生了一切，只覺得心疼靳喃一。
靳至平和靳喃一長的很相似，但靳喃一要比靳至平更好看一些。
“你和你媽一樣下賤，還有你，你丈夫死都是自作孽，活該。”
“靳至平，你怎麽說話呢？你真惡心，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！”
“靳至平，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。滾，不準再提我媽，你不配。”
靳至平摔門而出，經過陳念凡那裏，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。
“喃一，回去上課吧。別管他，他亂說的”
“舅媽對不起，連累你了。”
“傻孩子，這有什麽？快回去上課吧。”
靳喃一並沒有回去上課，而是回了一趟綠湖公寓。靳至平還沒有回來，靳喃一心裏倒也舒坦。
“喲，這不靳小少爺嗎！不是和爸斷絕關系了嗎。還回來幹嘛？”靳喃一並未理會楊坤，徑直走回到他以前住的房間裏，在出來時拿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張照片。
“靳喃一，你拽什麽拽啊！要是沒有爸，你算什麽東西。”
“我不是東西，你就是了。要是離開你爸，你媽就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老鼠，終將生活在黑暗之下，她就只會是一個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。至於你，才是那個野種。”
楊坤被靳喃一說的無法開口，氣急之下打了靳喃一拳。靳喃一並沒有理會，只是輕“哼”了一聲。
“念凡，我是周老師。你在哪啊？你有喃一的聯系方式嗎？我聯系不上他，他爺爺奶奶在找他”。
“他沒回家嗎？”
“沒有，他爺爺奶奶一直在找他，快急死老人家了。”
“好，我試試。”
“餵，靳喃一。你在哪啊？”電話對面只能聽見一陣陣風聲，靳喃一始終沒有開口說話，從剛接通一直到現在。
“餵，靳喃一，你在聽嗎？”
“在，我在聽。”
“周老師和你爺爺奶奶都在找你，你在哪？”
又是一陣沈默，“在晟黎路這兒。”
“呆在那裏別動，我去找你。”
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“靳喃一！”
“陳念凡。”
“還不回家嗎？馬上就要下雪了，快回去吧，你爺爺奶奶一直在找你。”
“對不起，給你添麻煩了。我給他們回了電話，待會就回去，你能陪陪我嗎？”陳念凡應了一句好，反正她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。
“靳喃一，那不是你的錯。你沒有錯，錯的是你父親，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？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像他說的那樣”。
“不是。抱歉，那次你發燒輸完液回到學校在辦公室的時候，我聽到了一些。”
“你想聽嗎？聽有關我的故事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說，沒關系，我可以不聽的”。靳喃一沒有等她回答，開始自顧自的說起關於自己的那些事情。當提到自己跳樓的母親，他是哽咽著說出的。他說他好像永遠忘不掉，永遠克服不了這個噩夢。陳念凡聽了很揪心，比起靳喃一，她覺得自己的事不算什麽，至少她的繼父和繼兄對她都很好。而靳喃一除了靳老爺子和靳奶奶就一無所有了，只他一人。
“小班長，能抱抱我嗎？”
陳念凡蹲下來抱住了靳喃一。邊拍著他的背邊安慰著：“靳南一，你不是錯誤的本身。錯不在你啊，你只是把自己鎖到了那個囚房裏，你要去掙脫逃離，不要管那些不相關的人的胡言亂語，他們只是光看到了表面，可真正發生什麽他們並不在乎。靳喃一，捂著耳朵往前走，不要聽，不要回頭。”
“可是他想讓我成為另一個他，我不想成為他，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。”
“靳喃一，你記住你永遠是你自己，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。不要去做別人的影子，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“陳念凡，我是不是很不好？為什麽沒有人愛我呢？”
“怎麽沒有，你爺爺奶奶很愛你啊。”
“可是除了他們沒有人了，沒有人再愛我了。”陳念凡暫時想不到安慰靳喃一的話，只能再抱緊一點靳喃一。寒風習習，兩人坐在座椅上緘默不語。過了好久，天空飄起了雪。
“你家在哪？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你怎麽搶我臺詞啊？不該我送你回去嗎？小班長。”靳喃一伴著漫不經心的笑說道。
陳念凡心裏想：這個人變臉怎麽這麽快？
“走吧，還杵那幹嘛？待會就要下大了，小班長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帶傘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到了靳喃一。傘給你，趕緊回家，別讓你家人再擔心了。”
“嗯，不過傘不用了，就這一點雪。”
“不行，你穿的太薄了，到時候再淋點雪，又要感冒發燒。”
“不會的，那是意外。”
“哦—意外。”
“好了。小班長，快回去吧。”
“你也是，我走了。”陳念凡或許以為靳喃一走了吧，但靳喃一是在看到陳念凡進小區之後才走的。夜已深了，靳喃一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。
“喃一回來了。”
“嗯，張姨。老頭子睡了？”
“老爺子早就睡了。小少爺，你也早點睡吧，天不早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張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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